天辰平台|永记慈爱与宽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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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月15日下午,接春勇兄电话,告诉我刘锡庆老师仙去的消息,一时间呆住了,茫然中不知怎么挂的电话,不知该怎么办,只是脑中一片空白,屋外,三九天的傍晚已是漆黑一片。

打开微信属于刘老师和师母的界面,最后一条对话是在2016年中秋前夕。刘老师老两口退休后成了候鸟,冬天会往南方去,夏天则回北京小住并与学生们见面。师母问我是否在京,我答刚回国正忙着搬家。去年我们一整年没见,虽有些惦念,但想着以后还有机会。谁知道,2017年的春天还没来,刘老师竟然再也不来了!

私下里我一直称刘老师为刘伯伯。初见他时,我刚17岁,第一次见面,便将自己零散发表在报纸角落里的散文带了过去。那时羞涩内向的我,嘴里连一句“请您指点”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红着脸递上自己的剪贴簿。一篇篇五六百字的小文章里,满是憨憨的一味的甜,青春懵懂的酸,以及自以为与众不同的小心情。女孩子笔下的小小世界没有高远的志向,没有宽阔的情怀,有的只是一个不加修饰的自己。如今成年后回看,实在为那自恋的小姑娘脸红,谁知竟得到刘伯伯的称赞,夸我有才气、有灵性,鼓励我坚持说自己的话,不要揣测别人的心意。那时刘伯伯正提出“艺术散文”的观念,他主张散文要有“真实、自由的笔墨”,要“表现个性、抒发情感、描绘心态”。他对我的偏爱也许不仅出自长者的宽厚,也是因看出我稚嫩文字中的真性情吧。当年唐敏、叶梦、苏叶、斯妤等一大批青年女作家以鲜明的性别视角看世界,把现代女性的日常生活转换为公共话题。那些性情恣肆、不加节制的感情文字生长成一座繁茂的花园,而我则受这花园吸引,努力让笔下泛出绿意,希望能成为其中的小草一片。刘伯伯对她们大加赞誉,并将自己选编的多本散文集送给我,鼓励我勇敢写下去。天辰平台

很多学生都说暮年的刘老师慈眉善目,像一尊佛。但在我心目中,遥远的“佛”不足以形容他给我的浓浓的亲切感。我读大学时散文集出版,去他家送书时赖到了午餐时间,然后腆着脸问:“能不能让我留下来吃饭啊?”一个晚辈主动提出这种要求,恐怕令人瞠目结舌吧!不过他点头笑笑,去另一个屋里跟伯母嘱咐一声,又出来陪我聊天。那天吃的是红烧鸡翅,伯母的手艺让我胃口大开,吃了一个又一个,他俩笑着看我,慈爱地把最后一个也放进了我的碗里……印象中,刘伯伯是个性情中人,从不摆架子,这种宽容与伯母的支持分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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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世纪90年代的北师大当代文学很有特色,入学考试里有一门无法提前准备,全凭才气发挥的“评论写作”科目,对擅长写作的学生来说是一项优势。刘锡庆老师主张学生可以用创作代论文,颇有些不拘一格、因材施教的风范。但那些年国内大学中文系纷纷向研究型、学术型靠拢,他的主张没得到广泛推行。我读研的时候,年事已高的刘老师不招收硕士生,推荐我拜在李复威老师门下。做小说研究的李老师更重视学理深度,我也逐渐偏离写作,开始转向文学研究。硕士论文我选择了新现象“网络文学”,2002年,网络文学领域还没有一篇学位论文。开题时刘老师怕我把握不好,建议我结合特长选做当代女作家,但我还是坚持了这个题目。答辩时,李老师因在香港未能出席,作为答辩主席的刘老师没有因为我任性坚持而有任何责怪,而是充分肯定了我对新鲜论题的尝试,鼓励我继续研究下去。天辰平台

离开北师大后,刘老师每每见我,总是嘱我坚持创作。尽管我已变成了“文学女中年”,他还总是对人介绍我曾经是个散文写得非常出色的“小作家”。遗憾的是,我却为了各种目的性写作而日渐疏远了无忧无虑的散文创作。以至于见面就赧然,几次出新书送给刘老师,他虽为我的成长而高兴,但还是有对散文集的期待。而我总在想,会有那么一天,等我拥有自己的时间、敏感的心态,不再让身份、职业、社会角色束缚自己,就沉下心来记录内心的声音。谁知道,那一天还没来,却再也听不到刘老师的叮咛了。天辰平台

三九天,我想着刘老师去了一个棉花般柔软、阳光般温暖的地方。在天堂里,他依然看着我们,看着他钟爱的学生;在天堂,不用语言也无需文字,他永远能一眼看到每个人的真心、真意、真性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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