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念外婆

“清明時節雨紛紛，路上行人欲斷魂。”

 

又一個清明節到了。绵绵不絕的細雨讓我發自内心的難過。看著黑漆漆的天空，我的心濕了，我的眼睛慢慢變得朦胧。透過蒙蒙細雨，我的思緒越飘越遠。我又看到了熟悉的小地球村。村里的草還是那麼浅綠，五颜六色的野花孤獨地開著，清澈的河水讓我覺得很親切。

 

……

 

記得小時候，爸爸常年不在，妈妈還要在田里打理農活，所以我沒有管弟弟妹妹。我和弟弟白天被外婆接到，晚上送到我家。那時候生活條件還很差，外婆家人多，條件更差。依稀記得那時候別人都吃過白馒頭。爲了省錢，我奶奶蒸了一層白面，一層雜糧，而我和弟弟當時都不懂事。把黑層扔到一邊，奶奶根本沒有責怪我們的意思。她總是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黑包子，淡淡地說，妳們這些孩子，沒吃過苦，不知道苦的滋味。晚上送我們回家的時候，奶奶總會從壇子里拿出一些醎蛋或者鴨蛋偷偷塞給我們...

 

上學的時候，妈妈在地里忙著幹活，奶奶去裁缝部用他們剪的佈。這些佈頭有大有小，五颜六色，但不知怎麼的這些小碎佈好像被我奶奶施了魔法，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精致的小書包。書包上的圖案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小三角形，一層又一層，一層層都寫滿了奶奶對我們的愛，於是我把奶奶的小書包背在了背上。

 

後來，隨著我的成長，我越來越了解我的祖母。我妈告訴我，我爺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，我妈的舅舅和叔叔也死得早。我母親的舅舅留下了三個孩子，一男兩女，都還小，還有我母親和她的姐妹。六個孩子都丢給了我奶奶一個人。很多人勸她趁年輕再嫁，但她從未動摇過。她說他捨不得離開這些乞讨的孩子。奶奶也老了。80歲了，眼睛耳朵都沒了，腿脚也不太好。但是她仍然每天都很忙。她給孫子做了老虎鞋，放了鞋墊，坐在門口給路人指路。84歲那年，奶奶上厕所的時候，爲了不麻烦人，不小心摔倒了。從那以後，奶奶的身體每況愈下。我奶奶去世的那天是期末考試的時間。我哭著想回去。我妈說妳有這個意向妳奶奶會知道的。最後，我沒有回去，也看不了我奶奶一眼。這成了我一生的遺憾。

 

燕子向南飛，有時又飛回來；柳枯了，有再綠的時候；桃花谢了，有時又開了...但是親愛的奶奶，妳離開我們已經四年了。站在奶奶的墳前，孫女和妳近在咫尺，卻隔著陰陽，久久不能相見，心中有說不盡的悲傷、痛苦和惆怅。

 

樹想保持安静，但風不會停止；兒子想在父母年老時爲他們服務，但他們已經不在了。月經站在墳前，淚流滿面。每年面對這黃土，大人的悲痛莫過於此。無聲的淚水中該有多少遺憾和悲傷？他們想起死去的親人，也想起他們對過去的擔憂...

 

墳墓里的奶奶:妳知道吗，我對妳的思念像溫暖的春風，無邊無際，绵绵不絕...

 

是時候轉身離開了。火光中，烟霧慢慢模糊了墳墓，袅袅的炊烟帶著思念指向遠方的天空...